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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规矩与舞美的创作

        舞台美术是非常物质化的创造,也包含科技性的艺术创造。利用光、电、声、色、形等物理因素,利用现代新工艺、新技术、新材料在舞台上的广泛应用,已经不断地颠覆了传统的艺术表现手段,推动了舞台现代化的、不可阻挡的征程。

        曹禺先生的一句话“没有舞台美术就没有戏剧”,十分通俗且又辩证地界定了舞台美术与戏剧之间的关系。舞台美术虽然是属于艺术园地里的边缘学科,却在舞台文化中占有一定的空间。它是创造直观的、视觉的艺术样式,又是面对剧场,面对观众,与观众直接交流,同步沟通,进行观赏、审美的艺术活动。我认为,舞台美术首先是属于舞台艺术,属于戏剧的。它与美术一类的创作,虽然有着密切的千丝万缕的关系,然而,它的核心本质、表述的语言和终极的目标,是为戏剧艺术整体创造服务的,是打造舞台的时间、空间,也包括戏剧的气场,是为以表演艺术为中心的舞台创造。虽然也有一定的自己的语言和运行的空间;但它不能闹“独立”,也不能“自说自话”。舞台美术只有融洽在舞台的一统天下,才会体现出自己真正的艺术价值,绽放出自己的生命魅力。

        舞台艺术是综合性的、整体性极强的艺术。舞台美术自身,也同样是综合性、整体性的艺术。这个创作观念不能被忽视,或人为地去超越。无论是大的整体,面对整个舞台,对文本的解读,对导演的、表演的诸方面合作;还是小的整体,面对舞台美术内部的协调,如总体设计者与布景、灯光、音响、人物造型等各个部门,都存在着肌理关系和统一的课题。当代舞台美术创作更需要强调合作性。假设布景的色彩与灯光的用色不配合,舞台出现的画面,可想而知是不堪入目的,可能连三流歌厅都不如。扩而大之,与导演不同步,唱“反调”,我行我素,将彻底毁了舞台,毁了这座打造中的艺术大厦。

        舞台美术创造不是纯粹的停留在桌面上的纸上谈兵,更重要的是在舞台上的实践、体现,是十分物质化的艺术创造。也就是说需要一定物质条件的支撑。当代舞台科技的进步和发展,介入舞台艺术的创造,已经是不可逆转的趋势。在舞台上,尤其是在大舞美的范畴内,科学技术的参与和投入,极大地改变了舞台的创造面貌,向传统的艺术法则的挑战,也将重新谱写舞台美术的发展历史。我国举办的奥运会,在开、闭幕式上超大型的演艺活动,彰显了大舞美宏观、壮丽的景观,被外国朋友誉为“无与伦比”,是名副其实的。既看到了舞台美术为主体的精湛艺术创造,又展示了舞台科技的力量,也让人们注意到了舞台美术创造离不开物质的创造。

        半个多世纪以来,舞台美术的发展一直没有停止过自己向前的步履,与戏剧舞台的创作一样,推陈出新,与时俱进。尤其是近三十多年中,在舞台美术的平台上,大气候的开放,大环境的改善,更有了长足的发展。我认为主要表现在综合、多元、出新:创作观念的变革,艺术视野的开拓;从而在不同时期、不同层面的舞台上,收获的硕果累累,并培养出一批优秀的舞台美术人才。同时,由于舞台科技突破性的进步,使舞台创作的硬件和软件迈上了更高台阶等。给当代舞台艺术的创造,提供了创造形形色色视觉形象的可能性,是不能回避的发展中的挑战,也是舞台美术历史上的一次革命。

       在10年之前,我针对上述的舞台现象,或者说也是戏剧现象,从舞台美术创造的视角,曾经作过简要的概括:

        一、当代舞台美术的创作,走向了多元化的态势,打破了单一化的陋习,谓之“推墙破框”。推的是顽固的恪守着一种主义的一堵“墙”,破除只有镜框式舞台的“框”;也就是说推倒旧的创作理念,和打破旧的创作框框。戏剧观念的多元并存,舞台样式才能千姿百态。写实与写意,具象与抽象,幻觉与非幻觉,等等,都有存在的价值,出彩的可能。从话剧《上海屋檐下》到话剧《桑树坪纪事》《父亲》;从京剧《曹操写杨修》到梨园戏《董生与李氏》、川剧《金子》等,都有自己的、不同状态的生存空间。

        二、当代舞台创作的综合性,乃至舞台美术自身的综合性,它的整体意识,都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。当代的演出舞台,传统的呆板的“整一性”被破除,舞台节奏在加快,时空跨度在扩大,包括人物心理时空的变幻、节奏的调理等,都已超越了常规的运用,以及适应当代观众审美价值的嬗变、提升, 务必要求舞台艺术家重新调整自己的方位、视角和心态,给予舞台呈现“一棵菜”的创造精神。话剧《生死场》的舞台力量,从舞台美术角度上去评判,是压在最后的浴血奋起的场景。瞬息间的时空转换,众人的觉醒、呼喊,举起长矛、大刀,冲杀向抗日的战场。

        三、当代戏剧观念的革命,一个重要的标志是正视艺术的假定性。自上世纪80年代前后以来,才真正认识了戏剧假定性、非幻觉因素等意义,并开始在舞台上实践,撩开了一道戏剧的新的帷幕。上演了布莱希特的代表作话剧《伽俐略传》。舞台突破了四堵墙的幻觉,设一堂中性、中立的布景,基本白光的照明,在半截幕中进行场景迁换和歌舞串场……这一系列的假定性的元素和音符,应用、表达了布莱希特“要使观众尽可能地有惊奇、批判和审查的立场”。产生了他“间离”的目的和陌生化的效果。该剧的反响不仅仅是布氏戏剧观念撞击了我们的舞台,还给观众带来了更多的思考乐趣。进入80年代后,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戏剧观念并肩而行的布莱希特的戏剧观,不断地登上了新时期的舞台,如话剧《中国梦》《关汉卿》《商秧》《赵氏孤儿》等作品的舞台,都有卓著的创造。
 
        四、当代舞台美术的民族化创作,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话题。“民族化”一词,放在我国传统戏曲的舞台上,是个不是话题的话题。我国戏曲就是几百年来的民族文化积淀的产物,本身就是名誉世界舞台的艺术结晶。然而,烙着“泊来品”的影印的,以话剧为代表的舞台,相比较而言,常常遇到“民族化”课题,是值得关注的。以上世纪60年代话剧《蔡文姬》的舞台为代表,舞台美术的对称样式,整体、黑空、虚拟的处理,既吸取了传统戏曲的写意格局。又展示、提供了话剧自身创造所需要的、必要的写实空间,两者的糅合,在当时是作了大胆的尝试,迈向民族化的道路上,走了一大步。当下,在话剧《伏生》的舞台上的“戏曲化”景观的打造,更胜于有些当代传统戏曲舞台空间原则。因此,经过几十年的历练,充满民族文化的元素、样式、色彩的舞台,已成为创作的常态。甚至包括戏曲舞台自身,它的新创剧本,或传统的、历史的剧目,也是在摆脱旧套,重新审视传统的形象,迎合当代观众的胃口。如越剧《陆游与唐婉》给舞台赋予了更多民族文化的笔墨、色彩、意蕴。它提供的习惯性的审美需求、审美价值的认同,让人们更陶醉在江南水乡的景色之中。近时期以来,以刘杏林为代表的此类创作倾向,颇具积极的意义,再次论证了舞台民族化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    五、当代戏剧发展的进程中,小剧场戏剧颇有异军突起之势,不断地闯入到我们的舞台视野里。但它的演出样式,至今没有严谨的规范。上世纪80年代初,话剧《绝对信号》发出的艺术“信号”,拉开了小剧场戏剧的序幕,是积极的开先河的“信号”。同样也引起了舞台美术家们的关注和兴趣。小剧场演出要求并不苛刻,可以因地制宜,因陋就简,去打造灵活、机动、便捷的演出场所,去创造观众信服的戏剧空间。《绝对信号》就是在剧场三搂不大的前厅里,“贫困”地演出了一台颇带惊悚味道的舞台故事。对舞台美术家而言,小剧场戏剧也给舞台美术带来了非常态化创作的挑战和考验。延续至今,五颜六色的小剧场舞台,如《同船过度》《留守女士》《思凡》《WM(我们)》《死无葬身之地》等等,从舞台样式和空间设置,都把握了灵活、多变、睿智、富有弹性的实验性和神秘性。不断地寻求从内容到形式的****生命链,也检验了设计者自身在开放性舞台上的适应和生存的能力。从而使不同题材、风格、流派的小剧场戏剧得以搬上舞台。

        六、现代舞台美术创作的一个重要特色,是舞台科技的进步和介入,使舞台视觉形象的呈现,发生质的转换,进入无所不能的一种艺术境地。我一直认为,舞台美术是非常物质化的创造,也包含科技性的艺术创造。利用光、电、声、色、形等物理因素,利用现代新工艺、新技术、新材料在舞台上的广泛应用,已经不断地颠覆了传统的艺术表现手段,推动了舞台现代化的、不可阻挡的征程。尤其是进入了当代的电子化时代,越来越显示出潜在的、千变万化的创造力量,越来越需要重新评估它的审美价值。

        当代捷克著名的舞台美术家斯沃博特在半个世纪之前曾预言:“利用灯光和投影代替颜料画的布景就是未来”。这个预言已经超前的实现了,未来的前景也是难以预测的。我认为当下需要关注的是,艺术创作与科技应用之间的关系如何摆正?如何互补?如何和谐艺术的创造?舞台科技,概言之,为艺术创造服务。核心的一句话,是务必把握它的“度”。既不能忽视当代科技创造的成果,为我所用,创造艺术的现代平台;也不能盲目、过度地依赖科技手段,喧宾夺主,排斥舞台艺术本体的语言。现代舞台美术创作,已经出现这一类现象,出现“成是舞台科技,败亦是舞台科技”倾向。如一度盛行的舞台“大制作”的偏差,毛病都出在“度”的拿揑,没有遵循艺术创作的规律。舞台科技的参与及应用,寻求自律,需要艺术的理性。在艺术舞台上,只需扮演好“捧哏”的角色。

       当代舞台美术的发展,风雨兼程已百余年。它与当代戏剧舞台的发展同步向前。它的创作视野愈加开阔,它传统的观念仍在变革,它的科技投入更趋理性化,它的中外舞台交流日趋频繁等。因而说,它为我国戏剧文化和舞台艺术的建设,作出了积极的贡献。然而,当代的舞台美术,依然遭遇严峻的挑战。如创新的步子、理论的研究、提纯艺术的表现力、物质资源的应用、后继的人才等等,依然存在着或滞后,或弱势,或非理性化等诸多方面的值得思考的课题。包括演出创作团体的“贫富”两极分化的现象,是令人担忧的。舞台美术创作与艺术创作一样,也需要讲究规矩,遵循规律。不守规矩,怎成方圆?因而,仍需要作出努力,去打造、攀登更新更高的平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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